蔡洪赴洛,洛中人問曰:“幕府初開,群公辟命,求英奇於仄陋,采賢俊於巖穴。君吳楚之士,亡國之余,有何異才,而應斯舉?”蔡答曰:“夜光之珠,不必出於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采於昆侖之山。大禹生於東夷,文王生於西羌,聖賢所出,何必常處。昔武王伐紂,遷頑民於洛邑,得無諸君是其苗裔乎?”
和嶠為武帝所親重,語嶠曰:“東宮頃似更成進,卿試往看。”還問“何如?”答雲:“皇太子聖質如初。”
謝太傅為桓公司馬,桓詣謝,值謝梳頭,遽取衣幘,桓公雲:“何煩此。”因下共語至暝。既去,謂左右曰:“頗曾見如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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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嘏善言虛勝,荀粲談尚玄遠。每至共語,有爭而不相喻。裴冀州釋二家之義,通彼我之懷,常使兩情皆得,彼此俱暢。
夏侯玄既被桎梏,時鐘毓為廷尉,鐘會先不與玄相知,因便狎之。玄曰:“雖復刑余之人,未敢聞命!”考掠初無壹言,臨刑東市,顏色不異。
時人共論晉武帝出齊王之與立惠帝,其失孰多?多謂立惠帝為重。桓溫曰:“不然,使子繼父業,弟承家祀,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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