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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拖延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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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衍看着楚卿卿一进来就一通说教,并不过多言语,他这个小师弟,自小养在高门深院,虽因天赋好,受宠,并未被过多约束,但亦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上封建守旧的习气,性子里除了傲慢,还掺了点封建大家长的极端。

“知道了,那花啊柳啊自己长在那儿,我也懒得去过多干涉。”

邹衍给楚卿卿倒了一杯热茶,除了院子里那棵桂花橘子树,其它植物他并不在意,既不修剪,也没精心照管过,它们自由生长着。

“师兄,你老偷偷溜下去,人间界有这么好玩吗?一堆扎堆的凡人,挤挤攘攘,有什么有趣的?”楚卿卿小口小口地饮着茶,仪态优雅,他好奇地问。

“就是有趣,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邹衍合拢双手举起,自觉地递交给一旁拿出红色束绳的楚卿卿,楚卿卿将绳子理顺,然后一圈一圈地缠绕在邹衍手上,顺着手臂又延伸至背,白细的肌肤上朱红的束绳缠得极紧,勒到肉里。

他们的动作,既默契又熟练。

邹衍轻轻动了动,感觉不到一丝灵力,反而被束得更紧了,他这位小师弟,真是一点水没放,一点同门情谊都不顾。

楚卿卿系好之后,又将邹衍的腰部向下压了压,邹衍灵力被封,被压得抖了抖,差点没站稳,幸好有楚卿卿的手虚握在邹衍腰上,作为支撑。

楚卿卿蹙了蹙眉,又要张口说教。

邹衍并不怎么在意小师弟偶尔的固执,他弯着腰,敷衍地点点头,这让楚卿卿气呼呼的,他眼睛都瞪圆了,唇角微微向下撇着。

阳光直射着,有些闷热,邹衍莹白的脖颈上滚落几滴汗珠,一直坠入衣里,他身上桂香却更浓更香甜,楚卿卿明明刚饮了一杯茶,却莫名觉得口干,眼中亦不知不觉地沾染了几分欲色,他舔舔唇角,像是在作什么掩饰一般,又端起邹衍喝剩一半的茶,一饮而尽。

“师兄,你弄的茶还挺好喝。”

看着邹衍惊异的眼神,楚卿卿慌乱地解释道,他们眼神交错之间,邹衍清楚地看见了楚卿卿眼中独属于少年人的如热气一般蒸腾勃发的欲念,几乎要将他灼伤。

楚卿卿不再言语,他只沉默地押送着这个触犯盟规的仙盟弟子。

临走前,邹衍指挥楚卿卿碾了几颗回灵丹给那棵桂花橘子树,他还是不放心,又让楚卿卿在树根处摆了个聚灵阵,在大门上放了个封印的禁阵,闯入者毁阵而入时,他那边会感受到灵力的波动。

这样,他也才勉强安心。

“师兄,我带你御剑,你扶稳我,算了,你站前头吧。”楚卿卿扶稳邹衍,带他站在自己的剑前,小心翼翼地驱动灵气启剑,他的剑是武器榜上有名的古剑,炳春剑,排第三十三位,剑身宽大,剑刃口锋利,剑鸣如风铃相击,脆而绵延,因它的上一任主人云何真君使剑时溢散出的点滴灵力曾使十里内春木萎靡而得名。

楚卿卿的手虚环在邹衍腰上,他确是那种克己复礼的君子,大师兄对他偶有逾矩,二师姐除了修道以外,并不关心任何人与事,只有小师弟,对所有人的行为举止都称得上合乎礼仪,端方君子。

走了会儿,邹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剑走得太慢太稳了,无趣,他想早点回去休息…啊不,受罚。

他用灵力截停了楚卿卿的剑,他们停带在半空中,邹衍快速唤出他的海月剑,带楚卿卿跳到他的剑上,“卿卿,绳子给我松一点,然后开个灵气屏障,抓紧我。”他回头一笑,笑容璀璨如高空中的飞鸟一般,挥舞着双翼,冲破雾霭与风霜。

楚卿卿有些不适地抚在胸口,心脏跳得好快,他听得一清二楚,像一台过载的设备,再也不能承载心动的重量。

邹衍的剑名为海月剑,剑有双色,一刃蓝色,一刃莹白,虽于武器榜并未列名,但得来也算传奇,那是邹衍在海边月出之时夜钓,莹月清辉,微波泛泛,钓着钓着,钓上来一朵花,钓上来一瓶品级还不错的丹药,最终月满时,钓上来一把剑,总而言之,除了鱼,他什么都钓上来了。

他拿剑找熟人鉴定,颇负盛名的炼器师却并未发现人工锻造的痕迹,要么是锻造者技艺精湛无比,要么它就是自然形成的。

一把自然形成的剑,听起来让人惊悚,邹衍宁愿相信它是名家锻造的不出名的作品。

“行。”

邹衍念了疾行咒,给基础速度本就极高的海月剑又加了点速,一瞬间,静止不动的剑向外飞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笔直的云痕,风狂烈地呼啸,如同劈开混沌创世的画笔,一笔一笔地涂抹出色彩与明暗。

他这时,更像一只鸟。

像一只高翔于空中,无畏无惧的鹰隼,自由、蓬勃与旺盛,哪个词都能形容他,哪个词都无法完全囊括他,绝不只是漂亮而讨巧的夜莺,是有着锋利爪牙,羽翼结实丰满的猛禽。

楚卿卿心下暗思,如果说二师姐的剑道,是人剑合一,领悟大道近无的剑意,那么邹衍是另一种极端,不必领悟什么,不需融合什么,他是他,剑是剑,剑只会是被他运用到极致的工具。

邹衍精准地控剑,极为巧妙地躲过了强对流的卷云和其它道友的劫雷。

这样无法生成剑意,并非主流的剑道,自然得不到承认,只看邹衍在仙盟中的评价就可知——庸才,楚卿卿为邹衍感到可惜,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亦不一定道高。

凭借邹衍的速度,很快就到了。

“弟子邹衍,无视盟规,未提交申请自行下山,罪行难逃,望自请入寒潭独守五十年,以敬效尤,告诫其余弟子谨守门规,潜心修行。”

邹衍跪在堂下,语言恭敬,神态却无畏不恭。

堂上一片哗然,列在一旁的弟子忍不住交头接耳,惩戒堂的长老们眼中亦有几丝讶然:入寒潭守五十年,是否有些太重了。

看来这邹衍,真是知错了。

邹衍却有自己的考量,在寒潭待五十年,就不用参加明年的门派大比,也可以不用理会师兄的纠缠,更不用理会仙尊偶尔的发癫,说不定五十年后,师兄连他姓甚名谁都忘了——最好是这样,不然还挺难办的。

一时解决不了的事,往后放一放,总会有办法的。

几位长老眼神相触,活到这个岁数,修到这个地步,都是人精,他们何尝看不出无常仙尊对他座下这个三弟子的特殊,几人也不想触了仙尊霉头,一时间有些为难。

一旁的白朝道君眯着一双狐狸眼,容颜妖艳绝俏,笑盈盈地望着邹衍,他虽是妖修,但血脉纯正,血统高贵,是娰氏一族的嫡支,因而得入仙盟,本名娰有朝,他走下堂座,怀抱一支白色的拂尘,步履极轻盈,走路也像是跳着飘。

走得近了,他闻见邹衍身上的桂香,动动鼻子,轻轻嗅了嗅,缓缓垂下眼睛,显然有些沉醉,接着用拂尘柄的一端轻轻抬起邹衍的下颌,仔细端详着邹衍,拂尘扫过邹衍的脸颊,他感觉有些痒,忍着没有打哈欠,白朝道君软着声道:“入寒潭五十年重了,我可见不得美人受苦,罚你来我楼里作三月的洒扫童子就算了,如何?”

一边讲,一边用滚烫的、涂了凤仙花汁指尖扫过邹衍的眼尾,又顺着眼尾向下,抚过那张红润柔软的唇,就差将手伸进去探一探了。

他下手有些重,掐得邹衍眼尾有些刺疼,邹衍忍不住向后避了避。

邹衍瞪大了眼睛,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不要。”

这可比入寒潭五十年还苦!

说完他就觉得不妙,果然,白朝道君虽仍含着笑,神色却冷了下来,邹衍有一点点后悔,但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白朝道君生性风流,偏爱美人,又爱摧折人的傲骨,调教人的法子数不胜数,要去他楼里,要不了三月,第一天就能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被玩得半条命都丢了也说不准。

更何况,白朝道君着实胆大妄为,哪怕无常仙尊的名头压在上头,他对邹衍也是一种狎玩的态度。

忍冬道君皱了皱眉,似是看不惯白朝道君的作派,这位忍冬道君在仙盟中也算闻名,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他极厌妖修,遇到修为低的妖修弟子,甚至刻意打压,自然和白朝道君不对付。

他一如往常,并非为了邹衍,只是单纯想要与白朝道君作对,正准备发声,一旁的弟子匆匆忙忙地走了上来,向忍冬道君低声耳语了几句,忍冬道君的目光就变了,他看向邹衍的眼神不再平和淡漠,反而掺杂了些厌恶。

邹衍在堂下笑了笑。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突然被检测出了妖修血脉?

白朝道君望着邹衍的笑颜,眼中垂涎的□□更甚,他几乎要控制不住人类的形态,身后的狐尾若隐若现。

忍冬道君还是发话了,他威严而端庄地高坐堂上,嫌弃、厌恶,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一切明白地表露在他脸上,他高声发问:“收来路不明的妖修作亲传弟子,污混无常仙尊一脉的道途,邹衍,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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