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突,动作太快太急。
迫使其只得向后折腰,生生避开凌厉一击。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韩凛语出铿锵,瞅准时机再次将刀送了出去。
隙月与斜明交叉在两人身前,响声震彻四方。
以至池上冰层,亦跟着裂开道道隙缝。
霜风贴面刮过,当真比先前更冷。
小心翼翼收回隙月,秦川替韩凛系好斗篷。
乐呵呵执起对方手道:“下一站——杯莫停,不知官人可愿赏光?”
“你!”韩凛眉头一皱,心内不平之气愈盛。
“你怎么知道,我还安排了杯莫停?”问出的话掺着两分嗔怪,听起来更娇了。
“呵呵,这还用得着猜啊?不美滋滋吃上一顿,怎么能叫践行酒呢?”秦川状似轻挑,言语却三分假七分真。
既然韩凛不愿面对那三个字,不如就让自己来吧。
也好叫他安心、放心,相信自己会旗开得胜、逢凶化吉。
“哟,这会子你倒无师自通、神机妙算了!”离愁别绪化解在轻松氛围里,吊起韩凛嘴角弯弯。
“秦将军既有如此本事,不妨再卜一卦,人家还准备了哪些好东西?”
他将胳膊从披风里抖出来,贴上对方耳廓慢慢揉着。
一对晶亮眼睛眨巴眨巴的,流出几许天真单纯。
秦川根本没觉出此招用意。
剑眉一挑,笑嘻嘻道:“官人向来体贴,此番必定重金包下金樽居,再来一出故地重游!”
讲到这儿他故意停下来,欣赏起爱人面上表情。
从其微翘抖动的嘴巴来看,秦川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官人别急啊,为夫还没说完呢!”瞧那一脸得意嚣张,韩凛真是气得心肝儿都疼。
还偏要装出副无辜纯良,引人接着往下说。
秦川不疑有他,乐颠颠继续道:“今儿是正月十五,天上明月逐人,地下花灯如昼。官人嗜好风雅,家里布置自是必不可少。”
韩凛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掰正自己嘴巴。
艰难挤出个甜美微笑问:“哦?那你倒说说,我会把家里布置成什么样?”
“这个嘛……”秦川以手摸着下巴,想了想说。
“屋中陈设本就喜气,倒不用多添什么,加一两个熏笼刚刚好。”
“重点是在院儿里!我猜官人肯定一早交代孙著,将些个时新花灯挂到檐下!至于石桌石凳上嘛,就放些造型别致精巧的增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