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回到我穿越到的第二个世界。
我睁开眼睛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内心毫无波澜,什么时侯才能结束啊?
我思索着,虽然我不是太宰治,不是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但是世界已经将我认为是太宰治了,那么,这个世界的太宰治究竟在哪儿?
世界会将我当做太宰治,是因为身体,这确实是这个世界太宰治的身体,我的身体还好好躺在医院里。
那灵魂呢?
我穿越时,是身穿。
缺了什么。
我从病床上起来,看了看身上的病号服,眯了眯眼睛,朝着外面喊:“敦君!”
“太宰先生您醒了!”门外冲进一只眼睛发光的老虎,尾巴还一晃一晃的,划掉,是腰带。
“敦君很担心我吗?”我看着身边开始冒花花的中岛敦问到。
“毕竟是和我出任务的时候我没拦住太宰先生……”中岛敦低着头显得非常颓丧。
和敦君出任务?世界自动修复吗?看来这个世界还有点救?至少自动修复机制没有出问题。
“我可以出院了吧,敦君?”我眨着星星眼看着中岛敦。
“这个得看医生怎么说呢……”中岛敦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我去找医生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现在呢?该怎么办?尽快结束吧,已经见过那个家伙了。
暂且不提医生对于我恢复程度的惊讶,笑死,二次元的恢复水平是可以科学的吗?
我在路上看到了穿着红裙的费佳性转版,只有她一个人吗?
“太宰先生?”穿红裙的女人明显注意到了我,向这边走了过来。
我露出完美的微笑,说:“你好,费多西娅小姐。”
“太宰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费多西娅问我。
“出来随便逛逛。”我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出门的理由。
人做一件事,一定要有理由吗?
现实生活中有结局的故事太少了。
“你的裙子真漂亮,是上次音乐会挑的吗?”天气和服饰总有可以聊的。
“对,萨沙说很适合我,应该多穿穿。”
可能是气质不同的原因,我觉得穿在费佳身上就可以上演女鬼索命了,午夜惊魂场。
“可以尝试双马尾。”
“是指时○狂三吗?那还需要换(划掉)美瞳啊……”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装作没听到。
“没事没事。”费多西娅含糊了过去。
“费莎!”街对面一个男人喊到。
“我看到萨沙了,下次再聊,太宰先生!”她小跑着到了街对面。
我看着街对面的普希金,糟糕,遇到奇怪的设定了。
不管是哥哥还是异世界同位体,费佳,该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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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我又一次进入了那种诡异的情境。
我环顾四周,这次我不再是戏中人了。
周围的天气雾蒙蒙的,要下雨了。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指引着我,按照着某种既定轨迹行走着。
火车站?
哪里站着两个人,一个黑色头发,戴着鸭舌帽,一个红色头发,衣服上沾满污渍,看起来经历了一场恶战。
两个人离得并不近,他们在交谈着,火车呼啸而过。
火车的噪音盖住了即将说出口的那个名字,那个称谓。
时间好像回溯了,在Lupin酒吧,黑衣男子惬意的说出了那个称呼,“织田作。”
我闭了闭眼睛,很明显,这还是回忆。
属于我的,身体的回忆。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我是沉湎于过去的,徘徊着无法离开的幽灵。
无数的场景在眼前浮现,来自于书的记忆更加清晰,仿佛真的是我经历了一切,我似乎真的成为了那个家伙。
我和你的区别是什么呢?
我看着面前身穿砂色长风衣的家伙,他嘴角含笑,好像早已看穿一切,漠然的注视着奋力挣扎的家伙。
我试图触摸他,就像在触摸镜子。
他的笑容变大了,似乎在讥笑,瞧啊,这有一个自不量力的家伙。
画面的边缘开始碎裂,那些细小的纹路一点点蔓延,逐渐占据整个画面,然后,崩解。
无数的玻璃碎片朝着面部袭来,或许会毁容。
然而它们消失的无声无息,就像从来不存在。
碎掉的玻璃就像是,“他”在奋力的成为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砂色风衣,或许,瞧啊,胜者在这里。
我是一个,成功的,太宰治。
我确信这一点。
“没有人,会比我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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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我看着周围变换的环境和面前的芥川。
没回复他,直接越过他离开了火车站。
所以费佳,你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