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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单粱失踪,戴珩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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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粱喊话吸引齐严的注意力后便直接开枪,距离有些远,擦过齐严的肩膀,爆头失败,但这一枪威力不小,虽然是贴着边没有直接击中,但衣服布料以及皮肉仍被子弹损伤流血,如果被击中,他此刻胸腔后背也会出现一个贯穿洞。

齐严迅速还击,被近身的戴珩津一枪击中手腕,失痛倒地,枪械飞离,那只手也变得血肉模糊,单粱配合前进,想再补一枪,被戴珩津抬手拦下,“我有话要问他。”

单粱不同意,“有什么可问的,赶紧宰了免得出变故!”电影都是这么演的!

“哈哈……哈哈哈……”齐严瘫坐在地上凄凉大笑,抬头,眼神仍不服输,“说我小三……醒醒吧!戴珩津刚才放弃了你!就像上次在轮船时一样!我让他在自己和你之间做选择,他选了他自己!”

看吧,要是刚才一枪毙了,还会有这挑拨离间的废话听么。

戴珩津不由抬起手迈前半步试图解释,“单粱,我不是……”

单粱白眼一翻,打断戴珩津,低头问齐严,“然后呢?”

齐严有些诧异他的冷淡,“你拼命赶回来救他,可他做不到为你牺牲,懂吗傻子!”

都说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狗说起人话来真是难听,抬腿踩在齐严受伤的手腕上,用力踩压,看对方疼也忍耐的痛苦狰狞,单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懂事的前任,都是像死了一样再不出现纠缠,看来你不会,我教教你?”

就在这时,直升机轰鸣而来,宽大破裂的窗口突然掀起一阵热风,Jery全副武装出现,向他们大喊,“纳特先生!我们救你出去!”

几人转头看纳特,纳特也看了看他们,对单粱说,“为表感谢,我可以带走你和Dai。”

Jery在窗口超大声催促,“快!火马上烧到这边了!快点上来!”

纳特说完跑向窗口,戴珩津也拉住单粱的手跟过去,可还没跑几步,拉住的手却被后力拉扯开,错愕回头,看到齐严从背后死死抱住单粱向后拖,身形小了一圈的单粱无法挣脱开束缚,破口大骂,“你自己死就行了!放手!混蛋!你干嘛对我这么大执念!”

戴珩津追过去想要把单粱拉回来,可齐严再一次举起爆破遥控器,“站住!再靠近我就启动它!最后一处炸弹就安置在宴会厅,戴珩津,又轮到你做选择了,如果你留下来陪我一起死,我就放开他,让他活。”

不等戴珩津回话,单粱先炸了,“就非得你死我活吗?你现在死皮赖脸跟着上飞机我们也不能把你扔下去啊?大家一起活不行吗?!你tmd怎么这节骨眼儿死脑筋呢!”

“闭嘴!”齐严呵斥单粱,“不想死就安分点!”

“再拖下去大家都玩完!反正闭不闭嘴都要死了,我干嘛听你的!”

齐严被气得险些心梗,他决定不再跟单粱废话,任由单粱瞎嚷嚷,催促戴珩津,“快做选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身后窗口外的直升飞机坚持不住了,而且纳特已经顺利上飞机,没必要继续逗留,飞行员准备离开,Jery再一次喊,“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再上来一次!先走了!”

火势在直升机离开后迅速扩散蔓延到这里,周围的一切轮罩在灼目的焰火与黑灰的浓烟中,戴珩津内心挣扎,他还有太多没有完成的事,他不能死,可他不能就这样把单粱扔下,他只能劝,“齐严,我们一起走!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再也不要牺牲任何一个人了!”

齐严立即反驳,“不可能!今天注定你我一场了结!”

然而现实里,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们作对话战场,消防员看到刚才有直升机停靠窗口,架起云梯赶来救援,火势太凶,他们只隐约看到了距离窗口较近的戴珩津,于是高喊:“这里有人!”爬进来拉住戴珩津,“先生!这里很危险!我们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戴珩津很抗拒离开,“我朋友还在那里!”

消防员这才发现单粱和齐严,刚要过去,齐严便又喊,“我没有拿到芯片,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我本来就没活路了!一起死吧!”

消防员意识到这是个危险分子,不再靠近,返回继续拉戴珩津逃离这里。

齐严说着便开始对遥控器输入指令,单粱立即咬住他的手,遥控器脱离手掌掉落,但齐严并没有捡,因为他不会留给单粱一丝逃脱的机会,“火这样厉害,爆炸是迟早的事!你咬我也没有用!有你们陪我一起死,值了!!”

妈的,这个混蛋疯子!单粱吃力从齐严禁锢下取出上衣内兜里的黑色盒子,齐严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以为单粱在试图逃脱,恶狠狠道,“别费力气了,你看看那个胆小鬼,他连向前迈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他根本不爱你,他只爱他自己!”

单粱嘲笑他,“难道你不知道爱人先爱己?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爱,如何去爱别人?就像你,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还埋怨别人不爱你,你就这么缺爱吗?”说完用力把手中的盒子扔抛向还坚持不肯走的戴珩津,喉咙嘶哑声嘶力竭,“以前帮派里的大哥说,想要变强,不要有软肋!想要活命,就永远不要成为别人的软肋!戴珩津!我不要成为你的软肋,去做你该做的事!这是分手礼物!你拿好!走!!!”

消防员帮他捡起了丢过来的盒子,虽然语言不通,但知道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场面混乱,能救一个是一个,用力拉拽戴珩津,“先生,快跟我们离开!再不走会有生命危险!”

“单粱!!咳咳,单!咳咳咳……”戴珩津被往外拖时被浓烟呛到,思绪模糊了一阵,再抬头时,单粱和齐严的身影已经被火与烟掩盖,而他,同消防员一起离开了燃烧的大楼。

到下面立即有医护人员安排他上救护车,他不肯走,心从没如此慌乱过,“我朋友还在上面!快去救他!你们快上去救”

没等他把话说完,上方再一次传来响彻天际的爆炸声,墙体内向外喷出的火舌像癫狂的巨龙,仿佛要将一切生命吞噬殆尽。人们纷纷爆头蹲卧避难,戴珩津瘫坐在地上,双目瞪得老大,吃惊而呆滞地望因爆炸坍塌欲坠的楼层,被人拖走避难也没有知觉反应,整个人就像木头,直到他被其他赶到医院的队员发现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黑色芯片盒子,“戴组长?戴组长?”

戴珩津茫然抬头,神色呆木,说不出话。

“你还好吗?我们收到定位坐标后看到制药公司爆炸的新闻立即赶来,幸好你没事。”

见他没有反应,又说,“张天齐已经醒了,他确认袭击他的人是方经园,国内同期在捕与他合作的内奸。而且我们核实过了,这次海外行动是敌人故意设下的圈套,所幸发现及时,没有人员牺牲。”

「牺牲」两个字刺醒了戴珩津,他突然站起来,把队员们吓得后退半圈,忙问他怎么了,他说,“从制药公司救出来的人都送到这家医院了么?所有人都救出来了吗?现场抢救还在继续吗?”

他的问题没人能回答,他抛下队员们关心的举措,在乱糟糟的医院走廊里逢人便问相同的问题,反反复复,大家都以为他是神经病,纷纷躲着他走。

后来,经过狂风骤雨不切真实的噩梦洗礼,告别这场吞噬无数人性命的黑夜,天亮了。

队员在一个护士口中问到,后来送过来的人里有两个亚洲人,他们医院抢救不了,送到其他医院了,戴珩津听到消息立即去找,等赶到那家医院时,医生告诉他,一个正在抢救,一个……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经抢救无效死亡。

然而,这两个人都不是单粱,还在抢救的是从废墟里挖出来的方经园,面目全非的验证之后确定是齐严。

单粱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了。

他追问负责抢救的医生,还有没有送来其他人,医生摇头,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批伤员了,听跟随来的救护人员说,当时发生了很大的爆炸,这两个人送来时身上还挂着些其他人体组织,他要找的人或许……已经被炸成了碎片。

「国内」

谁也没想到,攻击单粱的热搜,转眼便被芝加哥制药公司爆炸的新闻压过去。

娱乐公司的公关负责人们总算松了一口气,顺便为芝加哥爆炸事件添砖加瓦,大力下降单粱与戴珩津关系的关注热度。

然而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一段来自外网的短视频再次把戴珩津推上这场舆论的风口浪尖。

视频的原作者是YouTube一个专门追踪恐袭、暴行、灾难事件,拥有百万粉丝的大博主。他在记录这场爆炸事件的营救画面素材时,发现呆坐在走廊外失魂落魄的戴珩津很适合做其中一单元的视频封面,便擅自拍摄了戴珩津的特写,同其他素材剪辑一起发布了现场抢版预告短片,这场事故话题本身就足够□□,而戴珩津的英俊外表,把平时不关注这类新闻的人也吸引加入讨论,于是舆论分级多元化,一波人完全在讨论戴珩津的种种,另一波骂这群人不管事件的恶劣只知道犯花痴,还有一波只关注案件,怒斥其他两波人。

被国内那部分造势抹黑者将视频截图发布到网上,舆论的战火烧也到国内,评论近似的分级,一大波人调侃追捧这位战损版霸总的颜值,还有一波人通过了解制药公司的秘闻指责戴珩津行为不轨,与国外的制药公司狼狈为奸,叛国坑害国人。

由于戴珩津身份特殊,官方迅速出手辟谣了这场无稽舆论的内容,随后相关话题被删除干净禁止搜索,无论造势者想尽办法继续发布引发议论,都遭到删帖和禁言。

即便如此,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一整天,邢哲被好几家企业股东们的电话折磨地口干舌燥、扁桃体发炎,他联系不上戴珩津,只能画太极安抚股东情绪并喂股东们吃大饼。(没上班的小可爱可能不理解这个饼的意思……我也解释不清,可以去搜一搜)

每位股东都领走各自新鲜热乎的“饼”之后,这才休息没五分钟,电话又响了,他拿起手一看,得,大老板他爸。

声音沙哑快要咳出血,“戴伯伯您好……”

“小邢啊?嗓子怎么了这是?”

“开了几场线上会……没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哦,别太累,注意休息。”

“好,谢谢您的关心。”

“我找你啊,有这么个事儿,你们戴总,现在回来了没有?”

“他没有跟我联系,大概暂时不会回来,您有急事找他吗?”

“哦,没有,我没有急事,”戴德远沉吟片刻,“这样,如果他联系你了,第一时间让他联系我。”

“好的戴伯伯,我会准确转达您的意思。”

“恩恩,好,再见。”

别墅二层的书房里,戴德远挂断电话,旁边焦急等消息的戴珺洁忙问,“怎么说?”

戴德远摇摇头,“没消息。”

“怎么办?我看那个视频上,哥的状态很差,我从来没见过他那副样子,一定出了什么事。”

“或许是吓到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爸!哥做过战地记者啊!你觉得像这种爆炸会把他吓成这样吗?”

“……”戴德远这么说是为了宽慰家人和自己,他也清楚不会。忧心忡忡,凝眉不展,久久叹出一口气,“不要让你妈妈知道这个事情,她心脏不好,还总爱胡思乱想。”

“我知道,但瞒着也不是办法,你要不要找一找你的那些老战友,请他们帮忙看看有没有可能联系上哥?”

戴德远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什么都不懂的女儿,“我会试试的,你也别太担心,有的时候,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嗯……但愿吧。”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工作要处理。”

“哦……”

戴珺洁出去后,戴德远才摘掉老花镜仰头靠进座椅里显露疲惫,他没办法联系任何人询问大儿子的情况,因为不会有人知道。

愁啊。

孩子无论多大,都是父母心头惦念的宝贝,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异国他乡遭遇危险,受伤还失了魂一般,做父母的心里又急又束手无策。

再等等,再等等,若是两天后还没有任何消息,他就飞一趟美国,即便眼下病毒肆虐,人人自危,他也顾不得了。

「老破小学区房」

戴秋铖刚刚步入美好且温馨的爱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攻美人书。

两个人没羞没臊甜甜蜜蜜腻歪在一起打情骂俏,姬尘音压上去挠戴秋铖痒肉的时候不小心踢歪了茶几,边上的玻璃杯翻倒摔到地上发出好大的声音,俩人顿时僵住,对视,姬尘音捂嘴小声道,“老太太会不会又找来?”

戴秋铖很无奈,这里空间小,隔音还差,干什么都不方便,“你要是没什么事……要不我们搬回去?”

姬尘音也受够老太太频繁敲门了,不过还有些犹豫,“可是那边现在不是封着呢么?”

“我问问情况。”戴秋铖去卧室拿手机给傅一宇打电话,“诶,老六,家那边怎么样了?”

“嗯?啊……还那样,一会儿做核酸的要上来了。”

“登门做?”

“昂,”之前要下去排队的,估计是有人不乐意投诉了吧,今天起改上门做核酸了。”

上门做,万一真有病毒,那不就等于送货上门了吗?太危险了,对病毒一类向来谨慎的戴秋铖顿时打消了回家的念头,“哦,那你们注意安全,他们敲门的时候先让他们消毒,然后你再开门。”

傅一宇漫不经心,随便答应两声,“没事了吧?没事我挂了。”

戴秋铖感觉不太对,平时傅一宇的声音都精精神神很洪亮,今天听着意外的低沉含糊不清,“你声音怎么变了?你没啥事吧?”

“没……”此刻还躺在床上的他望着天花板叹口气,“失眠了没睡好,补觉。”

“你不是没心没肺粘枕头就能睡着么?心里有事?”

戴秋铖一问,傅一宇就会想起秦司霁冲进来撞见他DIY的尴尬场面,烦气地翻了个身,“真八卦。平时怎么不见这么关心我呢?我睡了,再见。”

他说什么了?就被抱怨说八卦?戴秋铖举着手机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不会是真的有什么八卦吧?欲盖拟彰!

他刚要出去和姬尘音分析这件事,姬尘音反倒过来找他,神色担忧,“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照理说,咱俩刚才动静不小,隔壁老太太肯定会来敲门,可是她没来。”

“没来还不好?你还盼着她来烦你?”

“不是不是,”姬尘音连忙否定,表达自己预设的想法,“她不会是有什么困难了吧?我总看到网上一些独居的老人……嗯……就是……”

戴秋铖直截了当,“你说她可能死了?”

“啊?”姬尘音吓一跳,“没,不、不会吧?”

“你要是很好奇,不如去问问?”

四目相对,疑神疑鬼,两颗好奇的心都想一探究竟,猫悄支开门缝向老太太家门口看,门口有一小袋垃圾,应该没出门。

俩人一前一后挨着凑过去,闻到好强一股食物变质的气味,戴秋铖盯着门口的垃圾,“几天没扔了?”

这就更奇怪了,老太太每天上午都会出门买菜,风雨无阻。姬尘音干咽一下,伸手去敲门,静静等了一小会儿,没有回应。

他转头抬眼看戴秋铖,戴秋铖也看了看他,变戏法似得拿出两只口罩,其中一只递给姬尘音,“先做防护。”

姬尘音有些嫌弃,但还是戴上了,再稍微用力敲了敲门,这回,他貌似听到里面有一些声响,但还是没人来开门。

戴秋铖也听到了,“里面有人。”

摸不准情况的姬尘音忙问,“怎么办?”

“这儿的物业电话多少?”

“这种地方哪儿有物业,应该是社区管理吧。”

“啊?社区管理是什么?”

姬尘音无语,“你是想让他们过来开门吗?”

“起码想办法联系这家户主吧。现在情况很明显不对劲。”

“我问问去。”姬尘音转身回家去找手机,戴秋铖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凑近听里面的动静,貌似又有一些细微的声音,像是在敲东西。

姬尘音进屋打给房东大爷,房东大爷缺德不告诉他,踢皮球让他向新房东要社区办公室电话,姬尘音纳闷怎么还有新房东,复制新号码后,手机上竟然自动显示了戴秋铖的备注!

错愕不及,鬼使神差拨了出去,举在耳边站到门口,看着戴秋铖茫然拿出手机,看到是他,回头两人傻傻对上视线,姬尘音一字一字,“你是新房东吗?”

“……”戴秋铖傻了,怎么莫名其妙就掉马了呢?缓慢僵硬地挂断放下手机,“啊……是我。”

姬尘音神色复杂,心中百感交集最后只凝聚成一句话,“多少钱买的?”

“……忘了。”

这还能忘?

戴秋铖抿嘴思索怎么把眼前这茬绕过去,赶紧说,“先不说别的,社区电话有了吗?”

瞧他一本正经心虚的样子,姬尘音撇撇嘴,“没给我。”

“我问吧。”

他找的邢哲,邢哲很快把电话发给他,并附带一句非常时期对戴秋铖的松弛感很不爽的牢骚,“您真的是一点也不关心家人啊。”

又什么事?他今天怎么一直莫名其妙遭受抱怨,“出什么事了?”

“……”邢哲的精神er的一下死掉了,无语回他,“2g网也挺好的,省心。”

阴阳怪气的态度让戴秋铖满头问号,今天是起床的姿势不对吗?怎么身边每个人都怪怪的?

联系社区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后,蔫儿蔫儿地跟姬尘音一起踏入家门。

全新的拷问开始了。

“我心里一直有些奇怪,还有,你上次貌似也说漏了嘴,果然……所以你和师哥他们又合起伙来戏弄我,是吗?”

面对姬尘音居高临下的质问,戴秋铖尴尬但不想输气势,硬着头皮扬起下巴,眼睛不敢看姬尘音,用旁光看,“不能说是戏弄,我们的出发点是为你好。”

“你这样弄得我很不自在,我掏了房租的,现在却还像寄人篱下。”姬尘音心里委屈,他奋斗过的成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是啊,你付房租了,”戴秋铖装傻,“是我在这里蹭住,你不算寄人篱下。”

“可是这间房子是你的!”

戴秋铖摸不着头脑,“那怎么办?要我把户主改成你的名字吗?”

“?!”姬尘音被戴秋铖奇葩的脑回路折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我……”

见姬尘音支支吾吾说不清,戴秋铖趁机钻空子,揽住姬尘音肩膀,“反正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有些事不必太认真。”

姬尘音可不像戴秋铖之前那些女朋友们好糊弄,追求独立的他很讲究自己的身份立场,“我为什么搬出来?就是想重新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在彼此立场公正平等的情况下发展这段感情,可你总是越界。你为什么就不能多想想我的感受呢?”

还让他怎么想?好吃好喝好生活体贴照顾着,他何时这般殷勤过?姬尘音委屈,他又何尝不委屈,“感情里哪来的公正和平等?我自打喜欢上你,为你,我不知改变了多少,你自始至终是赢家,却反过来要求我公平,你说的公平到底是什么?”

姬尘音两眼一抹黑,戴秋铖真的不懂他,以前担忧的问题现在依然存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感情的适配度,“我想你像师哥那样,跟他相处的时候,我会忽略他的身份,沟通没有距离,我想要的就是那样的自然。”

“他有什么身份?他只是和我一起开公司的家境普通的同学,原本就一无所有当然能跟你自然。我从没在你眼前炫耀过自己的家世,我连这套房子多少钱都没打算告诉你,你偏偏跟我计较这些,我有钱怎么了?你是怕别人知道了说你闲话吗?可你本身不就是TXL?还在乎别人怎么说你吗?”

“你这话是不是太伤人了?TXL就该被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姬尘音倍感受伤,多年积压的怨怒难抑,“谁规定喜欢女的就是对的,喜欢男人就是错的?我出生便如此,难道我本身就是错误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也不必试了,我们不合适。”

又说不合适,为什么总说这句话,戴秋铖大少爷脾气上来,“我不是为了跟你吵才来这里拘着,这窄小的地方甚至没有我家门厅大,你喜欢过清贫自然的生活,那就随你找个又穷又自然的Loser,每天傻呵呵玩扮家家酒的游戏吧,我也出生便如此,我做不成你喜欢的普通人。既然你提了不合适,我们就算了,你想找房子搬出去也好,继续住也好,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戴秋铖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窝囊气,砸了那么多钱买个破烂,还被指责不平等不自然,别人都是金屋藏骄,这破宅,都TM赶上聊斋了!谁喜欢谁住去,他可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进卧室换好衣服,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戴秋铖就这么下楼了。

小小的屋子又恢复了安静。姬尘音慢慢坐到沙发上,他知道戴秋铖是好意,隐约有些后悔因此发生争执,但戴秋铖话里对他的偏见,打消了他所有挽回的念头,对,就是不合适,别再想了,结束掉吧。

抬头环顾这间屋子,竟觉得如此空旷。

垂眸双手交缠的指节,原来,即便没有正式交往,分开时也会难过。

感情,让人感到幸福,也会让人倍感受伤。

他伤感没多久,突然传来敲门声,难道是戴秋铖又回来了?是不是忘拿东西了。他跑去开门,想着要不要说一些委婉的话,让彼此好受一些,可打开门后,外面楼道站了四五个陌生人,站在最前面的年轻女生问他,“是你给我们打电话说隔壁有问题吗?”

“啊……是。”他迟疑回答,看到后面那几个人先是敲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合力开门,

“不联系房主吗?这样暴力开门是不是有点……”

女生说,“老太太的家人都不在本地,只能先这样确认她是否安全。”

姬尘音抿抿嘴,同女生一起站在原地看他们弄开老太太家的门,进去没半分钟便听到惊呼,然后有人冲出来,“遭了!老太太昏迷了,摸着好像在发烧!”

「发烧」是当前人人闻之色变的敏感词,慌乱之下,女生用力推姬尘音进屋,并在外面用力关上了他的房门,随后听到楼道里热闹起来,姬尘音愣在原地,弄不清现在的情况。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楼下响起救护车的声音,他听到又一伙人上楼,一阵杂乱之后,房门再次被敲响,他立刻戴好口罩,打开小小的门缝,“怎么了?”

“可能要对整栋楼进行封控,具体通知看你们这栋楼的群里消息。”

那人说完转身就走,他赶紧喊,“等等!我是新搬来的,我没有群!”

那人站在楼梯前只是回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走掉了。

怎么办?家里的食物不多,撑不了太久,他慌张地拿起手机,看到戴秋铖的名字迟钝了下,拇指向下按了傅一宇的电话。

傅一宇正睡得迷迷糊糊,接通后懒懒地,“喂……”

“师哥!!我隔壁好像新冠了!现在要封整栋楼!怎么办?”

傅一宇一下精神了,赶紧坐起来,“现在吗?老三呢?他没跟你在一起?”

“啊……没……没有。”

“他在外面是吧?等等,我给他打电话。”

“不,不是……”

没等他说出实情,傅一宇便挂断了电话,姬尘音傻傻原地挠头,“……啊?”

戴秋铖根本没走,他离开时正好遇到社区工作人员来,怕有意外所以在楼下等,没想到越闹越大,向来对病毒敬而远之的他,第一反应是姬尘音怎么办。

看到楼口拉起警戒线,显然已经走不了了,他立即转身去附近的各种店买了许多吃用,东西太多拿不动,竟然又从旁边的箱包店买了两只大号行李箱装,他忙着买物资,手机响了也没顾上接听。到楼门口看守的大白拦住他,“这里不能进了。”

戴秋铖一本正经道,“我媳妇自己在家,没吃没喝,我得上去。”

大白上下打量他,“几楼的?”

“四楼。”

“四楼?”大白刚从四楼下来,一户是病发的老太太,还有一户是个男青年,“四楼现在只有一个小伙子,哪儿有你媳妇儿?去去!别捣乱!现在什么时候了?拿这开玩笑?”

“那小伙子就是我媳妇,我俩TXL。”

“……?!”虽然看不到大白的表情,但退后两步的反应足够彰显震惊,“你……”

“TXL,”一边说一边点头确定,推了推行李箱,“里面有冻货和鱼呢,快点吧。”

“……”大白迟疑抽警戒线,“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啊,你想好了,这可是病毒,会死人的。”

戴秋铖并非冲动性格,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双手上的东西格外有分量,斩钉截铁视死如归,“我知道,谢谢你。”

大白叹口气,拉开警戒线放他进去,看他吃力地搬箱子上楼,没忍住关心了句,“你不让他下来帮你拿拿?你媳妇儿不是男的么?”

戴秋铖吃力咬牙笑了下回她,“怕他累着,学舞蹈的,身子金贵。”

“真是……”大白无语重新拉好警戒线,吐槽自己,“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人疼。我替他操这心干嘛?”

忧虑不安的姬尘音在小房子里来回踱步,等待傅一宇给他回信,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他都有些害怕这个声音了。

忐忑地开一个小缝隙,却被人从外面用力拉开,他吓一大跳,以为要抓他去隔离,连忙后躲,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刚才还说再也不见的戴秋铖,“你怎么……”

戴秋铖累的满头大汗,气喘不匀还不忘耍帅,叉着腰,口罩挡住了他的笑容,“地球是圆的,所以我又回来。”

姬尘音方才心中万亿的恐慌此刻化作感动,情难自持扑上去埋进戴秋铖怀中,哭腔道,“我刚才真的好害怕,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戴秋铖拍拍他安慰道,“不怕了不怕了,我们先进去吧,买了好多东西。”

半推半抱进门,戴秋铖这才拿出来看,是傅一宇,“喂?什么事儿?”

傅一宇那边很激动,声音很大,“你买的房子那封控了!千万别回去!”

“……”此时还在相拥的小情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戴秋铖笑了,“你说晚了,我已经回来了。”

“……我靠。”

挂断电话,姬尘音沉默不语,只把头贴靠在戴秋铖胸口,静静感受心跳的温度。

暖暖的,很踏实。

戴秋铖有话要讲,“我希望,以后你无论遇到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姬尘音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现在还觉得不合适么?”

姬尘音一秒变无语,“你真会煞风景。”

“哈哈。”

另一边,傅一宇挂断电话后就开始无声发脾气,心想戴秋铖这么大人了,一点事儿不懂,公司那一大摊子事儿需要人做,现在倒好,这紧要关头克服病毒恐惧症,为爱献身去了?!这不又把烂摊子甩他身上了吗?!

一生气,就容易饿,踏出房门觅食,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香辛料香气。

麻辣香锅?

老大做的?

他在馋虫上脑与尴尬丢脸中,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吃,厚脸皮装没事人凑到厨房,秦司霁正端着一盆麻辣鲜香的海鲜毛血旺出来,两人迎面碰上,秦司霁没站稳,红彤彤冒着热气的辣油撒了出来,有一些溅到腿和脚上,“啊嘶……烫烫烫烫烫……”

傅一宇迅速接过那盆美食放到就近的小吧台上,然后去卫生间浸湿毛巾出来蹲下帮还站在原地的秦司霁擦皮肤上的辣油。

“疼啊……别擦了,我去拿凉水冲。”

“哦哦对。”刚才一时情急忘了凉水冲最有效,伸手就要公主抱,把秦司霁吓得缩手缩脚,“我又不是小姬,你昏头啦?”

傅一宇还没明白过来,“说什么呢?”

“我说,太奇怪了。”秦司霁推开他,自己一瘸一拐走去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冲凉,顿时缓解不少疼痛,见到傅一宇跟进来,“地板擦了?”

“擦了,”傅一宇靠旁边观察他腿上的红痕,“你从哪儿弄的食材?我记得家里没这些东西。”

“我拜托公寓管理员买的。”

“哦……看来还得麻烦她们再送来一些烫伤药了。”

秦司霁撇嘴嘟囔,“……谁让你突然出来。”

“我……”傅一宇在心里小九九:那我也不能一直躲着你啊,我都饿急眼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现在是傅一宇和秦司霁自认识以来最尴尬的时刻,比在影视城重逢那天还要尴尬数百倍。

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宽敞的淋浴间里只能听到花洒的水声。

“额,那个……”傅一宇没话找话,“老三也被封控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我想让他别回去找小姬,公司还有业务要谈,不能没有人,他没听我说完就挂了,我真受不了了。”

“受不了什么?羡慕人家有对象啊?”

“我羡慕那个干……呃…”现在不适合说这方面的话题,傅一宇扭转话锋,“他现在光顾着做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越来越不重视公司的发展,这工作,越做越没意思,我也不想继续做了。”

秦司霁能听得出,傅一宇心中积怨已久,大家都是朋友,自然劝和不劝离,“他这次认真了,所以一时恋爱脑旺盛,你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他,等过了这股热忱就好了。再说,你们都合作这么久了,半途放弃多可惜。”

“现在放弃不是可惜,是及时止损。”傅一宇反驳道,“趁公司的名声没被他彻底搞臭之前,我得为自己找条新路了。”

“你认真的?”秦司霁关上花洒,“因为这点事儿不至于啊,你别钻牛角尖。”

“……我知道,我再想想。”傅一宇嘴上虽然留有空间,但立场已然动摇,或许,等这波封控过去,他要和戴秋铖好好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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