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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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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杉惠搬到山脚下的藤之家后,不死川实弥和玄弥,每个月都能得到某个鬼杀队队士应上杉惠所托,特地爬山捎来的包裹。

听说这回那个看上去极为不靠谱的哥哥转了性,留在藤之家学习简单的医疗包扎技术,弄哭了一堆队员后,总算摸了点治疗伤员的门道出来。虽然一如既往地要睡到中午才起床,但起床后就会去跟医生学鉴别药材和处方,医生烦了就跑去找护士学包扎扎针,队员被扎疼了,以为上杉惠是个漂亮姑娘还单身,就一直忍着没发作......直到手背鼓起老高,才把上杉惠吓到。医生护士都快忍无可忍的时候,上杉惠很自觉地就溜了,跑去找洗衣做饭的老婆婆学织毛衣......不学织毛衣就得去劈柴挑水烧炭,所以上杉惠一点也不觉得学这个时代女性才学的东西有什么不好。

上杉惠坐在走廊的银杏树下,笨手笨脚织着毛衣的模样迷惑了一干临时来藤之家治疗伤痛的队士,上杉惠只觉得这群人性格真好,扎针包扎的时候护士都骂他,他们还帮他说话忍着眼泪说不疼......

年轻气盛的鬼杀队队士头顶还包着绷带呢,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在上杉惠的崇拜眼神里一冲动就爬到了山顶,来找不死川兄弟。

每个包裹里都肯定会放两盒萩饼、能存放很久的煎饼和上好的抹茶粉,还有一堆很贵的肉脯。不死川两兄弟正处在发育期,比起荤腥更偏爱甜食,可是上杉惠只觉得不吃肉怎么能长大。

除了吃食之外还有两兄弟一人一套从内衣草鞋到外面小褂的衣服,跌打损伤的药膏、肠胃不适和感冒发烧的中药药材。山上虽然什么都不缺,但一点小伤口年轻人一般就放着不管,专程下山买药也未免太娇气,但如果有现成的还是愿意拿来使用的。包裹基本就放着这些,上杉惠不认字,学了不常用经常就忘了,所以不死川兄弟只能靠来送东西的队士口中知道对方的近况。

只是那队士一开始说的毛衣,上杉惠从秋天织到了开春,冰雪都快消融时,才从粂野匡近递来的包裹里面翻出一绿一紫的两条围巾。

粂野匡近笑道:“听婆婆说毛衣太难了,他织了两个多月放弃了,临时换的围巾。”

“老是学那种没用的东西......”不死川实弥打开老长的围巾,发现上面两个大洞不由得嘴角抽搐,“就这样还敢送出手?”

“他织都织了,说总得让你们看看成果。”粂野匡近耸耸肩,“我这次有问他要不要上山来的,我可以带他,但是他怕冷,说等雪融化了再来,不过那时候我估计你已经可以去参加入队测试了,下山的时候你去看看他呗。”

不死川玄弥吃着和菓子,闻言惊喜地问道:“那我可以和大哥一起去吗?”

实弥看了一眼弟弟,无奈道:“那你得在山脚的藤之家待一段时间,你不能去入队测试,得等我回来再把你带回山顶做训练,到时只剩下你一个人在师傅这了。”

“那也没事,我枪法现在可准了,过两年也能参加入队测试了。”不死川玄弥此时还不知道测试的厉害,兴奋地说道,“而且惠哥哥也还在这呢。”

粂野匡近看着他们,笑道:“话说回来,惠最近一直在被鬼杀队的队员示爱呢,搞不好等你们下山时,都能有新哥哥了。”

不死川实弥诡异地看向他:“你在说什么胡话,他是男的,就算是......是谈恋爱也是嫂子吧。”

“这很难说啊......”粂野匡近眼神有点游移,“咱们这个世界......你懂的吧,女人太少,惠又长得比女生还好看,虽然律法没明说,但......唔。”

不死川实弥额头青筋直跳,一把塞了一个萩饼进对方嘴里。

“一群变态,恶不恶心啊。”

玄弥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啊,惠哥哥终于变成女的了吗?”

“......”不死川实弥面无表情道,“不,是这个世界终于疯了。”

粂野匡近被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道:“不过话说回来啊,我也觉得惠外形变化有点大,我第一次遇见你们是去年夏天吧,那时候你说惠可能都20岁了,我当时以为你们一路逃难,瘦了才显得年龄小,可是我这几个月看到他,感觉他才15.6岁的模样,身高好像......嗯,和实弥你现在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不死川实弥皱起了眉头,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变年轻了?还是又变瘦了?”

粂野匡近苦笑道:“具体他也不清楚,惠说是前几天突然发现衣服越来越大,然后量了身高,他说他之前有170的,现在变矮了......变矮多少他没告诉我,像是在逆生长一样。”

此时上杉惠打了个喷嚏,抱紧了身上裹着的棉衣,围着烤火炉等烤年糕,一头墨玉色的黑发披散在肩头,两只红眼睛像宝石一样,嵌在粉嫩的面颊上,的确就是个青春少女模样。

一边的老婆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探了探上杉惠的额头,说道:“你的确这段时间越来越像个女孩子了......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药。”

“没有,但我发现好像不是什么单纯的变得像女孩,而是变小了,很可能是我15岁的时候外貌就是这样。”上杉惠仔细检查过了身体,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在重生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回溯,他18岁的时候别人都觉得他像个男人,但是年纪越小的时候,部分人的外貌是会有些雄雌莫辩的。参考时透双生子,那两个孩子如果穿女式和服,不会有一个人觉得那是男孩。

这种影响上杉惠多少是有些担心的,长大不是一件多好的事,可也不是坏事。如果他这个穿越者的身体生长是回溯模式,不就是告诉他他只能生存18年的时间吗?!

他会变得越来越年轻,然后幼儿化,手脚变短,开始取高处的东西不方便,接着连吃饭都费劲,最后变成一个没有人类照顾就会死的小婴儿。

这简直......太恐怖了。

吃完年糕,上杉惠慢腾腾地从和室走回自己的房间,思索着怎么才能知道更多自己技能和身体的一些规律。冷不丁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裹着棉被的身体倏地被人抱住。

“呃......”

虽然平时来疗伤的队士有几个也是胆子大的,但还没有大到敢生扑上来的吧。上杉惠翻了个白眼,鬼杀队成员也算是高新职业了,哪个没脑子的竟然半夜来调戏藤之家的人——

上杉惠的呼吸忽然一滞,他看见对方垂落到自己胸前的绿色围巾了。

对方的手臂连他身上披着的棉被都给一起围住了,凭这模糊的触感都能知道肌肉相当紧绷。围巾上还残留着零星一点雪花的碎片,带着一丝寒凉的湿气,可是身体却是滚烫的,似乎一路跑过来。

上杉惠无奈地笑了起来:“上午才拜托匡近送的货,你晚上就跑下山了......不嫌来看我会耽误你的训练了呀,你不是每天还要加训到凌晨的吗?”

对方揽着他,没说话,直到身后又传来脚步声,才缓缓松开他。上杉惠转过神,裹在宽大棉被下只露出两只大眼睛,正迷惑不解地盯着他。

大半年之久没见面,这下才发现上杉惠变化真的很大。以前天天在一起,感觉到什么不对,却说不上来。

不死川实弥皱紧了眉头。

这时粂野匡近也抱着玄弥跑来了,一边跑一边埋怨:“实弥你也跑得太快了吧,雪还没融化,还是大晚上,你也不怕摔!”

上杉惠看见这三人,眼睛瞬间一亮:“你们都来了?!”

上杉惠领着仓促下山的三人回到和室,找来一些点心,无奈道:“你们要是给打个招呼再来,我就能去多买些新鲜点心了,玄弥也长高了,来,我抱抱~~”

半年没见,玄弥见到上杉惠竟然有些局促,躲到实弥身后不让他抱,上杉惠伸出手好不尴尬,没想到不死川实弥身子一侧,大大方方地把他抱住了。

“玄弥青春期,你抱我吧。”

上杉惠:“!!!∑(?Д?ノ)ノ”风哥你肿么了??!!

不死川玄弥:“!!!!”大哥!不是你说男孩子大了不能再让人抱了吗?!

粂野匡近:“.....诶呀,我是不是闭上眼睛比较好。”

果然,骨骼便小了。

没了棉被的阻拦,隔着棉衣用力抱紧,就能感觉到对方早就不是往日可以称之成年人的骨头尺寸,看来不是单纯的身高变矮——

不死川实弥松开上杉惠,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外貌,啧了一声:“真的变成女人了啊!!”

“你放屁!!”上杉惠顿时就精神了,“老子这具身体还是男的!!”

不死川实弥挑起眉头:“那就是你以前长着张女人脸,成年了才像个男人样?”

意识到自己被套话的上杉惠,讪讪地撇开脸,说道:“你怎么这么敏锐......明明半年没见了。”

玄弥此时也坐不住了,拉住上杉惠的衣袖,问道:“惠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上杉惠纠结了半天,朝实弥使了个眼色:你跟他们说了我的事情没?

不死川实弥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没看懂,问道:“你眼睛也出问题了?”

“......”妈的智障。

上杉惠深吸一口气:“我是问你,我是鬼腹子还能使用血鬼术的事情跟他们两个说了吗?!!!”

实弥:“......忘了,但现在他们应该知道了。”

玄弥:“纳尼?!!”

粂野匡近:“卧槽!!”

上杉惠怨念地解释了半天,最后四个人讨论了很久,琢磨出这大概是人类使用血鬼术带来的副作用,除此之外他们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粂野匡近纠结了一会儿,放缓了声音,说道:“如果你不愿意这件事被鬼杀队知道.....那、那那我在你同意之前,不会跟别人说......”

粂野匡近都已经升到丁的层级了,哪能不知道上杉惠体质的特殊性能对鬼杀队带来多少好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尊重上杉惠的意愿。

上杉惠感动地抱住不死川实弥,蹭了蹭冰冰凉凉的白发:“你看,匡近是多好的人,你给我好好把握住,别被别人抢了。”前世他还看过这两人的cp漫呢,多好呀,温柔大狼狗配暴躁小白猫。

“?”不死川实弥瞥了他一眼,倒是没像以前那样反感上杉惠的吃豆腐行为,“你现在还不愿意鬼杀队知道吗?也许他们会有办法。如果这样下去,还不过两三年,你就要变成小孩子了,你能自己找到阻止逆生长的办法吗?”

“不能......”上杉惠叹了口气,松开实弥,去剥烤得热乎乎的橘子,垂头丧气道,“匡近呀,鬼杀队.....不会做人体实验吧,我可怕疼了,要是被人当小白鼠解剖,我还不如变小呢。”

“这个绝对不会!”粂野匡近顿时严肃起来,“主公大人是非常温柔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是吗......那你就上报吧。”上杉惠剥了块橘子,很自然地喂给旁边的玄弥。玄弥脸都红了,上杉惠变矮了,他可变高了,更别提上杉惠那张漂亮得恐怖的脸。

讨论了会怎么跟鬼杀队报告的时宜,话题慢慢就转变成不死川兄弟在山上的训练,下个月的入队测试,粂野匡近的杀鬼经历,玄弥对呼吸法的掌握等等。

四个人聊了大半夜,气氛火热,上杉惠忽然想到一件事,看了看粂野匡近,问道:“你遇到过十二鬼月吗?”

“......那是要命的事啊,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呢,暂时还没遇到。”

上杉惠咬了咬下唇,努力回忆着《风之道标》的剧情,改编成不让人生疑的话。

“鬼吃的人越多越强大,特别强大的鬼,很可能会出现人类才有的一些个性,甚至特别聪明,还会扮演成正常人,去哄骗人类来保护他们。”

不死川实弥拿茶杯的手一顿,目不转视地看着上杉惠。粂野匡近倒觉得上杉惠说得有点夸张,不太相信。

这时,上杉惠拿起桌上吃年糕的筷子,对着矮桌上的香蕉和橘子比划。

“例如我手上的筷子是日轮刀,这个香蕉是鬼,橘子是被鬼骗来保护她的人类,鬼暂时没显露出本性,然后我拿日轮刀要砍鬼脑袋的时候,人类冲过来挡在对方面前,怎么办?”

“呃.....那、那肯定不能砍啊。”粂野匡近看见上杉惠连橘子一起把香蕉刺穿的举动,满脸汗颜。

上杉惠撇撇嘴:“你不一起砍你就死了,鬼可不在乎面前的人类,她会连着人类把你一起杀了,鬼的手可厉害了,能变大能伸长的,把两个人一起刺穿肯定没问题。”

不死川实弥皱起了眉头:“有人类在场的话,只能把鬼引到别处去了吗?”

“鬼会那么听话吗?”上杉惠无奈道,“你们先别说我的假设不成立啊,就是万一遇到这种情况,你们应该怎么样才能实现双赢的局面,在场的人类都是想要保护鬼的,要砍鬼的你们才是坏人。”

“那只能把人类先撤离了吧。”粂野匡近想了想,认真回应道,“至少需要两名队士,一名去保护人类撤离,另一个拖住鬼。”

“......貌似,也只能这样了。”上杉惠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要入鬼杀队了.....别死啊,死了我会很难过的,实在不行,抛下人类自己跑吧。”

有勇有智的两只预备成员外加一只正式成员、对上杉惠的苟且偷生的提议很是不屑,这让上杉惠无可奈何,凭他目前的能力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了。

不死川兄弟在藤之家呆了一夜,第二天天亮就赶回到了山顶——不死川实弥马上就要参加入队测试,这个时间段马虎不得。粂野匡近则在写完报告让鎹鸦寄回本部之后,也离开去执行新下达的任务,又只留上杉惠一人呆在藤之家。

一天又一天,鎹鸦暂时还没消息传来。见到两兄弟后,早就变得麻木的寂寞情绪又重新浮出心底,上杉惠擦了擦眼泪,把学写字的书册卷好,准备洗洗睡觉。

还没起身,屋外突然传来队士的怒吼声,然后马上失去了动静。

上杉惠手指一顿,那个声音不像是训练或是玩乐的打闹声,而且外面已经入夜......

凉意慢慢爬上上杉惠的背脊。

随后又有更多的声音传来——那是半夜还在帮忙洗衣服的婆婆孙女,惨叫了一声,随后是盆子和重物落到地面的声音。

蜂拥而来的危机感让上杉惠的身子止不住地发起抖来,这是一种,灵魂深处的颤栗,像是刻在他骨髓深处的本能一般。

越来越多的惨叫声,但都是仓促的,并没有聚集在一起。有什么东西更近了,上杉惠不知为何,身子却僵硬地动弹不得。

太过恐惧的时候,四肢反而会软得无法控制。这也是为何恐怖电影里逃跑的女主角频频摔倒。

上杉惠再也不嘲笑那些软弱愚蠢的女主角了,因为轮到他自己头上了,他反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对方入侵的速度并不快,却没有人能停止他。

拉门被人无情地摧毁,鬼辻舞无惨见到端庄地跪坐在矮桌旁、一脸肃穆地望着他的上杉惠时,惊异地发出一声叹息:“哦呀,竟然没逃。”

......我他妈吓得脚都软了逃不了!!!

不过上杉惠也不觉得自己腿能动就能逃得过鬼,还是连正式队士都能轻易杀死的鬼......只是可惜了上次见不死川兄弟没能好好告个别。

大约死亡是件太让人敏感的事,上杉惠这个时候,甚至有心思吐槽。

透过被毁坏的建筑,上杉惠看见了,隔壁的诊所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只是听不到一丝惨叫声。

不是被火烧死,倒没有那么痛苦......

不必用眼睛看,不必用脑袋想,上杉惠就能察觉出面前这个黑发男人身上浓郁的杀气。

“......是个有胆识的人呢。鬼杀队的藤之屋,现在看来还行。”

鬼辻舞无惨不太满意上杉惠明显走神的举动,一把用力捏住对方的下巴,力气之大直接揉碎了骨骼。

上杉惠这才惨叫出声。

鬼辻舞无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作为有胆识的奖励,我给你一点我的血吧。”

“窝......”脏话还没说出口,手又被砍断了,上杉惠双眼一黑,直接昏了。

鬼辻舞无惨并不在乎这些细节,漫不经心地掐破自己的指尖,把血液滴到对方的伤口处,等待这人变成鬼来使唤。

等待的过程中,鬼辻舞无惨随意翻阅了一下桌上的书籍,发现这只不过是孩童用来学习五十音图的图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人,还需要学这种知识.....看来变成鬼也是个废物。”

鬼辻舞无惨又将目光放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有些讶异:“竟然还没变成鬼?”

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施加了更多剂量的血到上杉惠身上,可是并没出现任何变化。既没有变成相当厉害的上弦之鬼,也没有爆体而亡,他的血只是滴落在对方的身上,没有被吸收、也没有被排斥。

如此特异的体质令鬼辻舞无惨惊讶地睁大了双眸,带着一丝惊喜的心情,连着衣服划破了对方的胸腔,取出还在鼓动的心脏。

鬼辻舞无惨鲜红的嘴唇扬起一缕笑容:“难不成,这个人,是特别的......”

带着能为自己驱除太阳影响的期待,鬼辻舞无惨咬了一口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的肉块,然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滋味从口中弥漫开来,不适到他几乎颤栗起来。

“呕——”

【恭喜您,已达成被动技能发动条件。】

【哈基米滤镜】模式,ON!

上杉惠再一次喜提重生,灵魂被打气筒打回身体里的感觉让他恶心到想吐,干呕半天没吐出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心脏刚把大BOSS恶心到差点把胃吐出来......在地上为了自己的手臂和下巴幻痛滚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完好无损,只是莫名其妙胸前的衣服划破了个大口,迷茫地看了看四周。

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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