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義興還後,見司馬太傅,太傅已醉,坐上多客,問人雲:“桓溫來欲作賊,如何?”桓玄伏不得起。謝景重時為長史,舉板答曰:“故宣武公黜昏暗,登聖明,功超伊、霍。紛紜之議,裁之聖鑒。”太傅曰:“我知!我知!”即舉酒雲:“桓義興,勸卿酒。”桓出謝過。
桓常侍聞人道深公者,輒曰:“此公既有宿名,加先達知稱,又與先人至交,不宜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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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超與謝玄不善。符堅將問晉鼎,既已狼噬梁、岐,又虎視淮陰矣。於時朝議遣玄北討,人間頗有異同之論。唯超曰:“是必濟事。吾昔嘗與共在桓宣武府,見使才皆盡,雖履屐之間,亦得其任。以此推之,容必能立勛。”元功既舉,時人鹹嘆超之先覺,又重其不以愛憎匿善。
羊秉為撫軍參軍,少亡,有令譽。夏侯孝若為之敘,極相贊悼。羊權為黃門侍郎,侍簡文坐。帝問曰:“夏侯湛作羊秉敘絕可想。是卿何物?有後不?”權潸然對曰:“亡伯令問夙彰,而無有繼嗣。雖名播天聽,然胤絕聖世。”帝嗟慨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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